傍晚,卫青穿着一身青色长衫,去了城主别院。
封烬寒穿着一身紫色锦袍,腰间挂着羊脂白玉麒麟佩,头上一顶紫金冠,中间镶着硕大的东珠,在烛火的映照下,散发出莹莹的光芒。
面如白玉,鼻梁高挺,多情的桃花眼,长长的睫毛,不点而入的红唇,整个人妖而不媚。
卫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朵人间富贵花,脚步略有迟疑,就走上前。
封烬寒看了他一眼,微微皱起眉头。
“不是说好了要去飘香阁吗,怎么穿的这么寒酸?”
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青色长衫,并无不妥之处,只是对比眼前人的富贵还是差了很多。
“咱家这边衣服多的是,卫大人要不要换身行头?”
封烬寒看着卫青,语气揶揄。
卫青斜了他一眼。
“走不走!”
“呵!
脾气真大。”
封烬寒起身,整了整衣袖,跨步向前走。
两个人上了一辆马车,不一会儿时间就到了飘香阁。
飘香阁是寒城最大的青楼,不管是女妓还是小倌应有尽有,来这里的客人,不止有男的,还会有一些女眷,或是在大堂听曲喝酒,或是在楼上包厢取乐。
寒城已经是大明朝的边境,地处苦寒,来往的人,大多都是犯了错的。
在这里笑贫不笑娼,只要你有银子,可以过的比皇帝还舒坦。
卫青对于寒城,多少是有些了解的,只是在青楼里看到有女子在台下听曲,旁边的小倌温声细语,不时端茶倒水,那温柔小意,直接就把卫青这个土包子惊呆了。
封烬寒虽然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,但在京城什么恶心龌龊的事情,他见过的还少吗?如今不过是撕开了那层遮羞布,把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台面上。
更何况这青楼楚馆,你情我愿的事情,又不犯法。
封烬寒俩人一进来,正在大厅张罗的老鸨就被那硕大的珍珠吸引住了眼神。
立马舍下跟前的熟客,转身像只花蝴蝶一样,向着俩人扑来。
封烬寒手中的扇子向前一顶,止住了老鸨快要扑过来的肥硕身子。
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扑来,封烬寒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,端的是俊美无双,翩翩公子。
“两位公子,奴家这厢有礼了。”
老鸨夹着嗓子,两只手在一侧行了一礼。
“奴家叫柳飘飘,两位公子叫人家柳妈妈就好。”
柳飘飘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,身材肥胖,和这个名字完全不搭。
封烬寒拿出一锭金子放到柳飘飘眼前,“来个包间,再找几个美人奏乐跳舞!”
柳飘飘眼睛吸在了金子上面,一把抓过,扭身就带着两人朝楼上走去。
也许是那定金子起到了效果,柳妈妈给两人带到了一个格外雅致的房间,招呼小斯上酒水点心,起身朝外走去。
包厢里就剩两个人了,这房间有一股兰花的清幽味道,房间的布置也和大家小姐的闺房一样,这摆设一样样一件件无不精致。
封烬寒本就是个太监,宫里也行走了一段时间,什么样的闺房没有见过,对这些没有感觉。
只有卫青像个毛头小子,目不斜视,故作镇定。
封烬寒歪坐在椅子上,那眼睛像灼灼的桃花,格外勾人心弦,笑声有些浪荡。
“卫公子,还是个雏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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