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青楼女子秋波频送,娇声软语,却只换来恒王的一脸淡漠。
两女见状,心中暗自恼恨,粉拳悄然紧握,暗道:“这般丰神俊朗、气宇轩昂的儿郎,她们在这风月场中迎来送往,却是极少能碰到。
本想着能与他共度良宵,也好慰藉这青楼岁月的寂寥,如今看来,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可惜了这大好的机缘!”
“滚……”
恰在此时,一道冷冽如冰刀的呵斥声骤然响起。
两名女子娇躯一颤,惊恐地抬眸望去,只见一位黑衣女子静立窗前。
她面上覆着一层黑纱,仅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眸,其中杀意凛冽,恰似寒夜霜刀。
双臂抱剑的身姿挺拔而冷傲,仿若夜空中最孤寒的月,遥不可及又令人心生敬畏。
二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与恐惧,匆忙拢紧衣裙,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。
她们知晓,此刻必须赶紧禀报主子,这青楼怕是又有人要闹事了。
千面君刚接收到紫瑾传来的密信,正欲有所行动,便见这两名神色惶然的女子匆匆而来。
他耐着性子好言安抚一番,却未料到换来的是紫瑾的白眼相向,那眼中的嗔怪与不满,让千面君无奈苦笑,
雅间内,方才还满是莺歌燕语、欢声笑语,刹那间便归于死寂。
恒王瘫坐在椅上,眼神迷离,醉意深沉,丝毫未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人。
飞凤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这副模样,心中五味杂陈,她缓缓扯下面巾,露出那张绝美却带着几分冷厉的脸庞,自顾自地走到一旁坐下,拿起桌上的酒壶,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然后嘲讽地看着恒王,道:“书呆子,日子竟过得这般‘逍遥’,怕不是早将你那圣贤书抛之脑后,在这胭脂堆中沉醉不知归路了吧。”
轩辕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缓缓抬起头,醉意朦胧地看着眼前之人,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转为喜悦,语气有些孩子气地开口:“男人婆,你怎么跑到本王的梦里来了,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
我好怀念当初在梨庄的日子啊,每天与沈大哥一起读书,听先生讲学,虽然日子平淡,却也充实快乐。
还有和你斗斗嘴,每次都被你气得跳脚,可现在想想,那时多无忧无虑啊。”
说着说着,他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,打湿了他的衣衫。
他沙哑着声音,继续道:“那时本王最开心的事便是蔓儿来看咱们。
甚至,就差那么一点点,蔓儿就要嫁给本王,我以为幸福已经近在咫尺,触手可及。
可谁能料到,老天爷竟是如此残忍,一次又一次地将本王戏耍,硬生生地将那美好的一切从我的手中夺走。”
飞凤手持酒杯的手猛地一顿,柳眉轻拧,看着轩辕恒,心中微微抽痛:“难道他对蔓儿还如此念念不忘?
轩辕恒抬起满是泪水的脸,望着眼前的人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:“男人婆,我真的很痛苦,这痛苦如同毒蛇一般,日夜啃噬着我的心,让我生不如死。
泪水的冲刷让他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,他抬手用力揉了揉双眼,仿佛要确认眼前的一切并非虚幻。
他凝视着飞凤,声音颤抖得厉害,几乎不成调:“男人婆,真的是你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”
随后,他脸色一变,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,怒道:“我的姑奶奶,你想死不成,竟敢偷偷潜回京城。
见对方还是这般关心自己,飞凤心中刚才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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